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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她們畢竟是老太太的人呢,小心氣壞了老太太。”

“這樣不將主子放在眼中的奴才,沒將一家人全都給趕出去了,那就是我們主家有仁心了。就是這些個刁奴在,挑唆我們家母子的情分。罰了她們,也是為了老太太好,她怎麽會生氣呢?”賈政說完,也不理會氣得臉色發白的賈母,看也不看跪在地上對著賈母苦求的幾個婆子,和賈赦一起出了屋,到了垂花門前,叫住了來喜,讓去喊來了林之孝,將那幾個婆子如何處置給吩咐了,末了還添了一句道:“處置這幾個刁奴,是我和大老爺都同意了,也是為了老太太好,你們速速辦了,莫要讓她們吵了老太太!”這才和賈赦一道去了榮禧堂裏。

賈赦擡眼瞧了正室裏的擺設,大紫檀雕璃案、青綠古銅鼎……這裏,本來是自己的地兒才是呢!他自在東首第一張楠木交椅上坐了,才看向了陳雙喜道:“忠毅老親王那兒說定了,只是我不好空手上門,在外頭的古董鋪子裏挑了幅前朝的青瓷花瓶兒送去了,花了哥哥我八百連銀子呢。”

“這銀子自然該弟弟我出,一會兒我便讓人將銀子取了送去給大哥那兒。”陳

雙喜也不在意,坐在賈赦的對面椅子上,讓一個丫頭上了茶,才又開口道:“如今元春不進宮去了,這正屋也該換過來了,大哥放心,弟弟我既然說出口了,斷然不會反悔的。就算是老太太那裏不同意,只要我們兄弟二人商量好了,老太太那裏也沒有反對的理由了。”

賈赦卻搖了搖頭道:“你說得容易,老太太素來不待見我,當初找個借口拿著我的短處,雖然襲了爵,卻在偏院裏頭住了這麽些年,若是她就是不同意,難不成我們還真的和她爭執?”

真是爛泥扶不上墻!若是這賈赦稍微強勢點,鬧騰一下,賈母難道真的去告他不孝?她也不要做人了。說起來,還是“愚孝”啊!陳雙喜笑了笑道:“大哥不必掛心,過幾日弟弟我親自和老太太講,大哥你只管等著搬家就是了。”王夫人會怎麽想,他是半點不放在心上的,他現在只想找個法子好生教訓一下這個女人,讓她失了管家權?暫時還不成,邢夫人貪財刻薄,她這個時候管家的話,賈母那裏一定會反對,對自己也沒有益處……沈思了片刻,陳雙喜瞇著眼笑了,他總算想出該怎麽教訓她了。

對面的賈赦聽後,哈哈一笑,這才滿意了地打算離開了。

陳雙喜在屋中尋思了片刻,這元春不進宮了,讓榮國府倒黴的大殺器少了樣,現在該做的,一是趕著院子還沒有換過去的時候,將榮國府的奴才們好好理一理,尤其是賴大一家、周瑞家的,這哪裏是奴才,分明是二主子。其次,得想法子從賈母處抱回寶玉來,另外還要想法子保得賈珠不早逝——雖然是便宜兒子,但是是個不錯的少年,死了還真是可惜了。第三,看能不能不讓賈璉娶王熙鳳,若是實在悔婚不成,則得好生□賈璉一番。第四,還要留意外地的空缺,看能不能外放,哪怕是做個縣令同知啥的都成。第五,得給林家去信,林如海這妹夫不可疏遠了……

陳雙喜突然發覺自己的事兒真的不少,穿成賈政果然好苦逼!不過這樣才有意思不是嗎?陳雙喜叫人添了一回茶水,才叫人去喚賈珠過來說話,等到賈珠來了,他看了一眼便宜兒子,開口道:“明年你春你要去鄉試了,這也沒有多少時間了,聽說你每日裏苦讀不斷,卻也要註意身子才是。”

賈珠心中微微有些感動,父親可是極少關心自己的,想不到今日個竟然會叫自己來說這些話:“父親放心,兒子曉得的。”“珠兒,明年的鄉試你須回原籍金陵去應試,我方才思量了一回,雖則你在國子監讀書也不錯,家中也有專門的先生教導

你,卻還是有不足之處,不如你早早啟程南下,也不回金陵去,而是去揚州,你姑父乃是前科探花,才學有目共睹的。他指點你一點,定能讓你受用無窮的。”陳雙喜覺得這法子真是不錯,讓賈珠帶著李紈南下,既和林家聯絡了感情,還能讓賈珠帶書信去給賈敏,總歸是親兄妹麽,還是林妹妹的媽媽,多活幾年,這林妹,不,外甥女才能好麽。

“老爺,這個時候南下,是不是太早了點。而且去姑父家中住著,會不會太過打擾了?”家住有些猶疑,就算出門帶的仆從不少,但是也沒有在家中來得舒坦的。

“江南文人薈萃,你早些過去,說不定還能認識些志同道合的朋友,京城裏頭別的不多,紈絝公子可是不少的。好了,就這麽說定了,你一會兒回去和你媳婦說一聲,她也跟著一道南下吧,至於那通房丫頭啥的,就留在府裏頭。”陳雙喜擺了擺手,下了論斷。

賈珠俊臉一紅,喏喏應了,半天才回轉正常:“太太那裏是否已經知道了兒子要南下?還是兒子親口去和太太稟告?”

“我親自和太太講就是了,你下去吧。”陳雙喜淡淡地道,看著賈珠離開的背影,眼神沈黯——對王夫人最好的懲罰,便是讓她失去對兒女的掌控權。起身拍了拍衣裳,他得去“訓妻”了,就沖著王夫人今日對自己不敬,至少該讓送她回娘家去好好反省一段時日了!

是夜,陳雙喜當著屋中的丫頭婆子說送太太回娘家去向親家太太學學為妻之道後,王夫人又急又氣,卻半句反駁的話也不敢說,悲從中來,當即就大哭了起來。心中卻想著賈珠或者元春聽到了消息能夠來替她求情,賈政就是為了孩子的顏面,也斷不該將自己送回娘家去的。誰知這一晚裏,因為陳雙喜的死命令,賈珠那裏完全不知情,而裝病的元春更是半點風聲也沒有聽到。

第二日一大早,林之孝家的就帶著人請王夫人動了身,待賈珠得知消息趕去時,只碰見了心情舒爽正悠閑飲茶的程雙喜。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嘿,王夫人,你慘了,陳老師可不是賈政喲···妹紙們覺得陳雙喜這樣整王夫人好不?

今天心中好煩,煩惱工作要不要繼續,煩惱要不要回老家相親……做出選擇好難,和朋友聊了好久,只碼了一章,看來只能我明天努力,看能不能雙更了~~

9兄長話王夫人安

王子騰才進了屋,便看見妻子的大丫頭翠兒帶著幾分焦急的神情一路小跑過來,“老爺,大姑太太回來了。”

王子騰看翠兒的神情,便覺得有些不尋常,這大妹妹嫁去的賈家雖然和王家同在京城裏頭,但是這女人嫁進了別人家那就是別人家的人了,輕易回不得娘家的,今日無節無慶的,自家也沒有大事兒,妹妹竟然突然回娘家了,難道是賈家有什麽事兒?他也沒有細問,大步往正院去了。還沒進門便聽見了妹妹哭訴的聲音,當即臉色就變了,加快步子進了屋子:“出了什麽事?你怎麽一個人回來了?妹夫沒陪著一道來,珠兒也該陪著來才是的。”

林之孝家的和王信家的是隨著王夫人一道回娘家的,林之孝家的一向就嘴笨,能不開口就不多說一個字,但是現在卻容不得她不說話了。她看了一眼王夫人,對王子騰行了一禮才覆述了賈政的話。

王子騰聽到了後頭,心裏頭很是惱怒,妹夫賈政竟然這樣打王家的臉!不管如何妹妹在賈家這麽多年生兒育女,一點也不容易。但是他在官場這麽多年步步高升,城府自是比一般人深,所以神色絲毫不變,只是看向王夫人道:“珠兒都娶妻了,妹妹怎麽反倒不如從前穩重了?”

王夫人聽得王子騰這樣說,捏著帕子擦著眼角帶著哽咽聲道:“哥哥,哪裏是妹妹不如從前了?是我們老爺突然就性情大變了,這兩三日了,我們老太太都氣得厥過去了兩三回了。妹妹我做什麽都是為了你三個外甥好,再說上頭還有老太太在,老太太吩咐下來的事兒,我又怎麽敢不聽呢。”王夫人在王子騰面前將事情全都推到了賈母和賈政身上去了。

王子騰雖然心疼妹子,面上卻沒有其他的表示,只是神色平淡地對賈家的奴仆道:“你們回去告訴你們二老爺,就說我讓你們太太在娘家住段時日也好,她這麽些年在榮國府裏頭孝敬長輩、養育孩兒,還要掌管家務,但是回娘家的次數一個巴掌都數得過來。正好在我們家好生養一養,你們賈家不心疼人,我們王家可不一樣。”

王子騰這一席話說完,不但王子騰夫人鄭氏臉色變緩了,就是王夫人自個,心中也是一松。是呀,賈府裏頭,老太太年紀大了,邢夫人是出身低的繼室,沒有了自個,誰來管家?珠兒媳婦?她進門三個月不到,家裏頭的人都沒有認全呢,怎麽管家理事?(王夫人此時還不知道兒媳陪著兒子南下去了,若是知道兒子兒媳去了林家,指不定還怎麽生氣呢。)

林之孝家的和王信

家的,也是心中一凜,說話以及行事間比之前更加小心謹慎了些。就在兩人退出正屋的時候,就聽見門外傳來了一陣清脆的笑聲,“可是姑媽回來了?”卻是三四個貌美的丫頭簇擁著一個明媚的少女進來了,少女一身大紅色的百褶裙,頭戴蝴蝶展翅樣的金釵,脖子上掛著赤金瓔珞圈,腰系明珠,柳眉入髻,粉面含笑,正是王家的大姑娘王熙鳳,她雖然不是王子騰的親女兒,卻因為王子騰同夫人膝下並沒有女兒,只獨養了一個兒子,故而對王熙鳳這個侄女寵得很。

“見過王姑娘。”林之孝家的幾個賈家的仆婦忙對著王熙鳳行禮,她們都知道這位王姑娘將是璉二奶奶,那是榮國府裏最名正言順的管家奶奶了,自然半點也不敢怠慢的。

王熙鳳看姑媽臉上猶自帶著淚痕,叔父和嬸娘的神色也有些奇怪,當即挑眉冷對林之孝家的道:“可是我姑媽受了什麽委屈不成?”

“鳳丫頭!”王子騰夫人喊住了王熙鳳,這個侄女兒看著聰明,但是賈家的事兒卻不是她能夠多過問的。問了只會讓人笑話說王家沒有家教,姑娘還沒進夫家的門就管起了夫家的事兒來了。

“你好些時候沒有見你姑媽了,今日你姑媽難得回來,你還不快快陪她好生說說話兒?”王子騰夫人對王熙鳳的態度,完全是跟著王子騰行事的,她心中其實並不是真的疼王熙鳳這個侄女兒,她一直覺得王熙鳳太好強了,也太張揚了!比家中的爺們都還要風光些。

“聽嬸娘的,是侄女的不是了。”王熙鳳不再理會賈家的下人們,走到王夫人身邊還沒有蹲下/身子來行禮,便被王夫人攔住了:“我的兒,你在我面前不必講這些虛禮的。”

王子騰讓丫頭婆子都避了出去,才開口問王夫人到底和賈政怎麽鬧起來。等他聽妹妹說賈政突然性情大變後,他的眉頭才微微動了一下,心中也是詫異不已的。

王家老太爺死得早,大哥膝下只鳳丫頭一個女兒,後來更是早早去了,所以自己就不得不撐起了王家的家業。不然當年也不會讓王家的嫡長女嫁給了賈家的次子賈政了——他一不能襲爵,二又讀書也不行。幸好賈家老國公臨終上了折子請托,賈政才恩萌了一個工部員外郎的職位。

那些年王家很是沒落,就連小妹也許給了金陵薛家去了。說起來,當時結這門親的時候,還真的沒想到賈政這般無用,十幾年就硬是半點升遷的跡象都沒有。而像賈政這樣的出身,卻十幾年不見升遷的,滿朝文武大臣裏頭

,還真找不出幾個來。相比之下,倒是小妹夫家薛家,對王家的幫助還要大些的,本來王子騰和王老太太當日都以為薛家對王家的幫助一定比不上賈家的,所以現在王子騰對薛家的態度比對賈家更加親近些。畢竟十幾年來,賈家這門姻親的作用越來越小,而薛家卻依舊富甲一方,每年送來的年節銀子,可是幫了自己大忙的。而且單就人品上來說,賈政道貌岸然,假仁假義,對自己妹子也只是平平的。說是讀書人,不過是個假道學的家夥,其實還比不上薛家妹夫薛誠呢。

這麽多年了,怎麽賈政突然就想通了?王子騰現在也能明白妹妹為何懷疑賈政是中邪了,就是他都有些不敢相信賈政會突然性情大變的,他能夠卸下清高的面孔?他能夠認清他自身的地位?

“妹妹你也太莽撞了,妹夫素來孝順賈家老太太,他突然性情大變,最為懷疑的是賈老太太,你只需等著就是了,何必趕著和老太太一塊兒讓道士上門?”王子騰搖了搖頭道。

王夫人差點就說出了真話——賈政不但阻止了元春入宮,更是想要二房搬出榮禧堂讓給大房呢。幸好她還記得面前的侄女兒不久之後就是大房的璉二奶奶。眼神微微閃動便低下頭輕聲道:“哥哥教訓得是,我也知道自己太著急了。只是您沒有見我們老爺,不然也會以為他只是和老爺長得一樣的另外一個人而已。我和老爺畢竟做了這麽多年的夫妻了,他對我雖然淡淡的,但是我不能不念夫妻之情的,何況還有三個孩子。為了孩子,我也得想法子讓老爺恢覆從前的本性的。”

王子騰深深看了一眼大妹,妹子的性子他還不知道?她心中完全沒有賈政,這番話也只鳳丫頭才會相信的。他看向妻子吩咐她去收拾好妹妹住的院子便提步離開了,雖然賈政“性情大變”後更加讓人親近些,但是踩著王家的顏面的事兒,若不是看在妹妹還有三個外甥的份兒上,他是一定要好生教訓下賈政的。

屋中的王夫人見哥哥離開了,才對王子騰夫人道:“嫂子,也不必急匆匆地收拾院子,不如先讓我和鳳丫頭擠一擠?”從現在開始籠絡侄女兒,將來榮國府到底屬於誰,現在還真是言之過早呢。

王熙鳳一聽姑媽兼未來的嬸娘這樣說,自是求之不得的。她自小就和賈璉認識的,知道他長得俊俏,她的一顆心早就全放在了賈璉身上了。她知道賈璉雖然不像賈大老爺那樣好色,但是屋子裏頭也有好幾個通房丫頭的。姑媽來了,正好打聽清楚,才好想法子進門後如何整治她們。

br> 王夫人半點也不覺得自己算計了侄女有錯,她當年說親,其實她自己和王老夫人都更傾向於鎮國公府的三爺的,而不是賈政。但是大哥卻說賈政好,說賈王兩家是通家之好。父親不在了,母親不好反駁大哥的意思,又見賈政行為舉止彬彬有禮,看著是個老實的,便隨了大哥的意思同意了。要不然也許自己現在是鎮國公府的三夫人呢,那可是如今的淑妃的娘家呢。如今自己過得不好,她不好怨恨過世的母親,也不好怪已經不在的大哥,自然只能去將王熙鳳當做怨恨的對象了。

王子騰夫人看著姑侄倆挽手親親熱熱地離去了,才嘆了口氣暗想:幸好我沒有生女兒,不然豈不是被這姑侄倆給坑了……

而賈府裏頭,此時更是一片兵荒馬亂。因當家理事的王夫人突然被送回了王府,所以大部分的奴仆們都以為可以偷偷懶耍耍小心眼兒。所以這天中午,先是主子們的飯食比正常的飯點足足慢了小半個時辰。出了這樣的事情,主家應該都是勃然大怒的,但是賈母心中卻格外的高興。她以為出了這樣的事兒,小兒子就能知道府裏頭是少不得王氏的。

正想用了飯後去和老二說道一下,誰知才吃了幾口飯,寶玉的奶媽李嬤嬤哭著求到了跟前:“老太太,我家的閨女雖然在廚房裏頭聽差,但只是個小丫頭,只打打下手,素來也算機靈,從來也不惹事兒的。還求老太太救救我的女兒,她和廚房裏聽差的人如今都跪在正院外頭呢,二老爺還吩咐人將人都綁著了……”

賈母聽到了後來,才明白李嬤嬤的意思,大好心情立刻都化作了不滿和憤怒,也不顧飯還沒有吃完,就讓賴嬤嬤、金嬤嬤以及三個丫頭扶著去了正院!她絕對不能讓他再去發作廚房裏的人了,若是傳出去了,賈家哪裏還有什麽臉面?只是等賈母走到了正院後,並沒有看見跪著的下人們,以為兒子已經放人了,哪知道她才在踏進了屋子坐下,就看見次子正笑瞇瞇地數著桌子上的一大堆散銀以及幾個銀錠子。

“讓丫頭們數數就好,你何必費神呢……”賈母的話還沒有說完,陳雙喜才紐頭看向賈母,眼神中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冷酷,“我擔心她們沒心思數這個呢,這可是方才那大堆刁奴們贖身的銀子。兒子也是現在才知道,他們一個個竟然都這麽有錢呢。”

賈母聽了這話,才知道賈政將在廚房裏聽差的人全都趕出去了,她氣得臉色青白,卻沒有像前兩次那樣暈厥,只是冷冷盯著陳雙喜好半天,才面沈如水地扶著婆子的胳膊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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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雙喜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知道賈母定是開始要出手對付自己了!片刻後,他揚頭冷冷一笑:賈老太太,不是我不願意代替原主來孝順你,而是你真的太不識好歹了!陳雙喜知道,是他走第二步計劃的時候了。

作者有話要說:前兩天,我的文檔死活打不開,想了無數辦法,還是沒有恢覆,昨天去送修了,然後現在重新開始更新了,假期的時候我會多寫點的,斷更兩天,真的很對不起,妹子們見諒!

10兄弟聯手打突襲

“賴嬤嬤,我怎麽就這麽命苦呢?老大不爭氣也就算了,沒想到一向孝順的老二,如今竟然也學老大來氣我。”賈母枯皺的眼皮下的雙眼射出冷漠至極的目光來,“你親自過去東府,讓珍兒來一趟。”

賴嬤嬤也不勸說,她現在也懼怕二老爺發瘋到自家頭上來呢,畢竟兒子賴大做榮府的大總管在私底下撈了不少好處,她可是清清楚楚的。

而陳雙喜則去了賈赦的院子裏,先讓丫頭去告訴賈赦去,他則緩緩悠悠地打量著賈赦住的院子。

賈赦住的地兒是從花園裏隔斷出來的,自然比不上榮禧堂的大氣與寬敞,但是也是很用心地布置的,處處透著精致,院子裏四時花卉長開不敗,其中更是夾雜了不少的奇花異草,要說起來,一草一木都堪比金銀之物的。而來往間的丫頭也是不俗,比之賈政那邊的丫頭齊整多了,雖然說不上是花容月貌,但是也是笑的甜甜的小家碧玉,身上的衣衫也不差,雖然不是鮮亮的綾羅綢緞,卻也光鮮亮麗。

每日裏單看著這些水靈靈的小美人,也是一件快樂的事兒啊!難怪賈赦只想宅在家中呢。陳雙喜心中感嘆道,不過他可不承認他很羨慕很蕩漾,他可是新時代的好男人,美女不是自己的另一半,只限於眼睛吃吃豆腐而已。

而賈赦知道弟弟要過來,先是將圍著自己嬌聲奉承的美妾們都趕出去了,然後斜著眼看向邢夫人:“二老爺要過來了,你見見他也就罷了。”

邢夫人一向比較怕賈赦的,但是這日裏她卻沒有聽賈赦的,而是待小妾丫頭們都離開後才開口道:“我今日聽說二太太被二老爺叫人送回娘家後,老爺您想想啊,二太太回了娘家,大奶奶李氏隨著珠兒南下了,總不能還是讓老太太出面來管家吧?”

賈赦看抿著嘴眼中帶著期盼的邢氏,心中也是一動,只是卻不大相信邢夫人能夠管好家的,“你管家?你行嗎?不要才兩天就弄得家裏頭亂糟糟,平白惹人笑話我們大房。”

“老爺說得是什麽話?我娘家現在雖然敗落了,但是早年也是官宦人家,雖然不及王家顯赫,對子女的教導也是不差,我母親在世的時候,也曾教過我管家的。”

賈赦聽邢夫人這樣說,雖然還有些不放心,但是卻也心動了,“一會兒我親自和老二提一下,若是他真心想讓兩房各就各位,便不會拒絕的。”

邢夫人聞言心中忍不住一陣熱乎,她嫁給賈赦做繼室十年了,這十年裏頭可真是

難熬啊!

所以當陳雙喜進了正屋,給賈赦夫妻倆行禮後坐下,見邢夫人卻沒有避開,心思一轉就知道她打的主意了,心中略微思量才開口對賈赦道:“大哥請看,這是賬房裏近三年的賬簿,大哥大嫂過過目。”

賈赦和邢夫人對視了一眼,他們看著陳雙喜手上一疊的賬簿,眼神變得格外的明亮,也不推拒,一人接過一本翻了起來,大半個時辰後,賈赦和邢夫人臉色變得很不好了,他們夫妻倆就算再蠢笨,也知道幾本賬本都說明一件事兒——榮府已經連續三年出多進少了,縱使金山銀山也經不住這樣的只出不進的。

“這幾年裏家中也沒有什麽大的開銷,不過是珠兒娶親而已,但是宮中的財物卻越來越少了。大哥可是懷疑二太太做了什麽?弟弟我說句實話,二太太確實昧下了些銀子,但是數目不大,不過三四千兩銀子罷了。”陳雙喜看賈赦夫妻倆雙眼中都閃爍著懷疑的光芒,忙道。

“三四千兩?二老爺不要說笑了,若是只這個數,這宮中得銀子都去了哪裏?”邢夫人想到銀子不見了,心肝兒都有些疼了,提高音量質問道。

“該叫大嫂知道,咱們家的諸多仆從,在外頭可是被一般的平民百姓喚作老爺呢,別看他們在我們面前唯唯諾諾的,在外頭可是威風得很,這些年裏頭,他們卷走了咱們家的銀子可還真不是小數!說起來,我們賈家還真是養富了一大堆奴才家呢。”陳雙喜覺得賈府之敗,完全是因為上下全都是蛀蟲,連賈家人自己在內,全都抱著賈家這棵大樹吃肉喝血,完全不想著給賈家這棵樹修剪枯枝敗葉,更不要提什麽施肥了。這樣的人家,加上一個在宮裏頭拉後腿的元春,還行事囂張,它不敗落誰敗落?所以他的第二步計劃,就是趁著王夫人在娘家,賈母的反應不夠快的時候,將賈家一幹奴仆全部來個大清查,該攆的攆,該綁去衙門的綁去衙門!只有這樣,他才能好好想法子謀個外放,不擔心賈家突然倒了連累到自個。

“有這樣的事?”賈赦也怒了,他雖然嫉妒老二在賈母面前的地位,但是他知道,這榮府的財物是他們倆兄弟平分的,所以被弟弟一家用了,也就算了。但是被奴才們貪去了算個什麽事兒?

“大哥還真別不信,別人不說,就是賴大家的,別看他和他老娘的賣身契還在我們家,但是老太太發話了,他們就愛的賴小子可是沒有上冊子入奴籍的,現在不但進了學堂讀書去了,他們家還學著榮府置辦了宅子和田地,他們家走出去,誰還說他

們是奴才?還有那金家、白家……這些個刁奴,大哥,你說難道我們還要放任他們這樣下去嗎?”

“當然不成!沒得我們吃糠腌菜,做奴才的竟然吃好喝好!”邢夫人不等賈赦開口,搶先道。

賈赦瞪了一眼邢夫人,才看向陳雙喜道:“二弟是個什麽意思?若是滿府的奴才都是貪的,只怕也不好全都處置了。”

“這個是自然,畢竟咱們家這樣大,伺候的人還是要的。”陳雙喜微微一笑,隨即起身對著邢夫人作了一揖道:“所以要勞煩大嫂了,府裏的丫頭們偷懶多嘴心思不正的,全都拎出來了,至於那些家該打發了,我和大哥帶著人手一家一家屋子裏頭去搜搜不就知道了?大哥以為如何?”

賈赦沒想到弟弟說出這一番合乎自己心意的話,嘿嘿笑道:“這個法子最好不過了,我們這就動身去?”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好了。一會兒我讓來喜拿了我們兄弟的帖子去順天府去,讓肖大人派幾個衙役過來,一般貪的就沒收了家當趕出去得了,貪得太不成樣子的,幹脆讓衙役們綁走得了。”陳雙喜臉上的笑容很冷,他相信人多是非才多,賈家的奴仆大清理之後,賈家一定會大變樣的!

“好!這樣幹才痛快嘛。”賈赦大笑道,當即催著陳雙喜出了門,喊了林之孝又叫過幾個彪悍的家丁,才往榮府後街住滿了兩府奴才的地兒去了,而此時賈珍也才進了賈母的屋子裏坐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了,我去上章捉錯字,嘿嘿嘿,明天我盡量雙更~

最後,推薦一下我昨天開得新文,古言原創,帶著一點起點風,但是依舊是阿橋一貫風格,半歷史半架空,各種狗血,感興趣的妹子們可以去踩踩榮華路

11賈母施計鬥次子

賈珍先是給老太太行了禮,才笑著道:“老太太這個時候喚我過來可是有什麽吩咐?”

“珍兒,我也不拐彎抹角了,二老爺這幾日的反常相比你也聽說了,如今我這老婆子的話他也不聽了,一味地亂來。你是族長,這族人不孝該如何處置,你也不是不知道的。我現在就將二老爺的事兒交給你來辦了。”賈母讓賈珍坐了直接道。

賈珍有些為難,他當然聽說過賈政這幾日的反常了,但是他雖然是族長,但是按照輩分算,他可得喊賈政一聲叔叔的,如何管他?“老太太,您是不是再自個和二叔叔談談?這麽多年裏,他一向是個孝順的,指不定他明日就想通了呢?”

“珍兒,我已經和他說了數次了,他不斷不聽,還說話氣我。我再去勸不過是白費口舌罷了,所以才找了你來。你先和他說說話,看是否勸得過來,若是能過勸醒他更好,若是不行,就開祠堂行家法!我就不行了,我老婆子這麽沒福分,兩個兒子都是不孝的!”賈母打斷賈珍的話,利目掃過他道。

賈珍聽賈母都這樣說了,不好再推脫,只是心中還是有些不情願,人家是親生母子,今日鬧了矛盾過兩日也就好了,但是自己雖然是族長,卻是隔房的侄兒,鬧得他們記恨就不好了,只是他看賈母堅持的樣子,只得應許了。“老太太也不要太著急了,我這就去尋二叔叔說說話,他畢竟是您的親生兒子的,哪裏到了開祠堂的地步呢?”

賈母沒有多說,等賈珍離開了,才嘆了口氣,神情委頓地靠在榻上,等到李嬤嬤將寶玉抱過來了,看著白白嫩嫩的寶貝孫子,她的臉色才變好了,伸手抱著寶玉哄道:“乖寶玉,放心吧,祖母一定讓你爹爹變得正常,我們的寶玉可不能因為你老子受委屈了。”

寶玉年紀雖小,卻是真的聰明,抓著炕桌上碟子裏的一塊點心就往賈母嘴邊遞:“老太太,吃。”

“哎喲,我的寶玉真是孝順,不像你老子,只會氣我。”賈母想起了賈政小時候,說起來也不及寶玉這般聰明孝順呢。只希望他這次能明白,就算自己是他得親娘,也不會一次又一次的容忍他的。他該知道,若是他真的一把年紀被送進祠堂離去反省,他在府裏頭也是什麽臉面也沒有了。

賈母這邊想得好好的,讓家珍去和賈政說,她卻不知道賈珍王榮禧堂去了後沒碰見賈政,問過小丫頭,說是二老爺去了大老爺的院子裏。他心裏暗自嘀咕,大老爺和二老爺雖然說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但是他們一

向只面上和睦而已,很少湊在一起說話的,沒想到現在倒是兄友弟恭起來了。

賈珍去了賈赦的院子裏也撲了個空,待聽小廝說兩位老爺帶了人還請了順天府的衙役往後街去了,他眼皮子一跳,暗道了聲“糟糕”,就掀起袍子往榮府後街去了。只是等他近了那兒,便聽見婦人孩子哭天喊地的聲音。他前後瞧了一眼,幸好榮府後街兩邊住的都是榮寧兩府的奴仆們,故而圍觀的外人很少。

“老爺饒命啊,我們一家子祖祖輩輩都是忠心耿耕安安分分的,求老爺看在孩子他爺曾是伺候過老國公的,看在我伺候了老太太一輩子,就饒了我吧……”金嬤嬤跪在地上哭得好不可憐,額頭上都磕清了。

陳雙喜並不是心狠手辣之人,現代人只要不是亡命之徒,幾個人見過這樣的陣勢的?他心中雖然有些不好受,卻也知道,今日查出來的奴才,大半是不能再留了。暗嘆了一口氣才道:“你也莫要再磕頭求我了,看在你們一家子伺候老太爺老太太的份上,也不送官去辦了,不過你們家中的財物大半放下,你這鋪蓋衣物這就離開吧,以後同賈府再無瓜葛了。”

金嬤嬤沒想到二老爺一點舊情也不念及,想到之前被衙役綁了的三四戶人家,知道自家已經是格外開恩了,當即不再多說什麽,爬起來拽著兒子媳婦帶著大孫子進了屋去收拾去了。

“老二,你為什麽就這樣輕輕放過金家人?”賈赦不滿了,金家貪的數量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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